世态人情,比明月清风更饶有滋味;可作书读,可当戏看。
——杨绛
经过了一座城市,忘记了她的名字,曾经我的温暖鞭长莫及,但疏离却可以翻山越岭。这段日子过得百感交集,我不想把二十岁的年纪活成四十岁的样子,总想着喝一杯烈酒,单枪匹马闯荡江湖,而江湖却告诉我,抿一口老茶,在乡间田野度过时光。以为坚持自己就是对的,有点狼狈,有点气馁,那时我们有梦,关于文学,关于爱情,关于穿越时间的旅行,后来诸事难长情。佛讲究缘法,而我又不信命,说来也矛盾,像冬月里的北京,空气里充斥着压抑气息,却久久等不来一场漫天大雪。
看着连绵不断的车尾灯,显得要睡着了的晚霞,静谧的海面和风相伴,枯黄的枝丫屹立在城市之间,随着时光如凛冽寒风无情般撕裂着灵魂不屑地将我甩在身后,我与这个世界的隔膜越发的薄如蝉翼。我把我想象成楼里的人,望着窗外,海面有声音,风带着味道,还有远方闪闪发光的写字楼,偶尔会有一两声急不可耐的喇叭声。行走在月光之下的黑夜,也许只有眼里的篝火才能看清远方;行走在时光之外的云朵,也许只有山峰指向流浪的方向;行走在冬夜之中的冷风,也许只有沸腾的心才能抵御寒冷;行走匆忙,行走匆忙,为了某些使命,拼命蹉跎的人们仿佛在掩盖渐渐已冰冷的城市夜幕,从此人山人海,已忘记归去的路。
面对生活我们永远也赢不了,就像你输在不想按部就班,我输在开始渴望柴米油盐热炕头,吃的是平常饭,穿的是普通衣,就像人望山,鱼窥荷的终究也只是看山不是山,好在,人生最后,终是看山又是山。
我依然是一个落魄的诗人,看花鸟鱼虫,被风吹日晒,温饱于腹,独享其乐。(乔炜哲)